他道：「正是！」

林凡眼中精光更盛，此时，那庭后之人正念诵至『竟无语凝噎。』

林凡站起身来，接续下去，道：「念去去，千里烟波，暮霭沉沉楚天阔……」

「哐当……」

有杯盏摔碎之音响起。

这首诗词，是另一个世界的，是林凡传播於此界。

「小九。」林凡低语，心绪亿万千。

这是大夏国的九公主，曾在离别湖中遇，两者间，瓜葛颇深，可是后来渐行渐远，他两人之间太复杂，哪怕彼此有意，也注定走不到一起去。

抛开林凡不想在染尘埃不谈，只说两者之间的仇怨就如海深。

林凡灭了她大夏皇室，满族尽诛。

「林凡。」

有跌撞脚步声响起，九公主来了，梨花带雨，就倚在门廊上，定定的看着林凡。

「好久不见。」林凡露出一丝苦涩笑容。

九公主收敛了心绪，不再是那般激动，笑颜如花：「真的，好久未见，恭喜你，此时你名扬天下，再也没人敢欺你林家了。」

只是那本应明亮如星河灿烂的双眸，此时却是有遮掩不住的黯淡。

「你我之间，何必如此？」林凡低语。

九公主笑了笑，很凄惨的笑容，让林凡甚至不敢去接触她的双眸，只听她道：「那我应该说些什么呢？说，我追逐你的脚步而来，听着你的传说，一直在暗中看你一步步往上，最终登临九天上吗？」

花月尊者眼眸虚眯，这，有戏啊。

他此时好像也回想起来，好像收下这个义女时，她曾有模糊言语，来自天外，看来，当时是他想岔了，这个天外，指的是列国大陆。

林凡不甘言语，九公主脸庞上的笑容更加凄婉，继续道：「还是说，我想杀你为我父兄报仇，但却是杀不得，杀不了，舍不得？」

「胡闹！」

九公主一语而出，吓得花月尊者都在颤抖。

杀林凡？

我呢个天，没看见此话一出，猊怒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吗？

「大胆！她也是你敢呵斥的吗？」

林凡双眸一立，骇人的威压镇压花月尊者，竟是只凭借威压，就让其连连倒退，脸色苍白。

「你已经杀了我一个父亲，还想在杀第二个吗？」

九公主凄婉开口，让林凡脸色连变。

「往事已矣，当时我只想复仇，没有考虑太多，其实上，我已经给过他机会，你应该知晓的。」林凡开口。

他杀人从未向任何人解释过，只杀该杀之人，但在这个女子面前，他不能。

只因，从九公主身上，有林乐瑶的影子，而林乐瑶，是他此世为数不多的逆鳞之一。

「听说你要招亲？我来给你把关，可否？」林凡尽量将话题扯开，尽量想要活跃气氛。

却见九公主听见林凡这一句话后，竟然露出笑容，很真诚，道：「好啊，如果你觉得可以，我就嫁。」